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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進 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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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石霧蓮和盧雄的家人告辭之後,她穿過嘉漁鎮區來到了龍川區,仙鶴谷就在龍川區的最東面。石霧蓮走進龍川城內剛好中午,恰好又碰上是墟日,區內很多小販都挑了很多東西進來城裏的大街上賣。街上煦煦攘攘很是熱鬧,石霧蓮邊走邊看,突然很多人從旁奔跑而過,只聽有人說:“淩霄宮又抓人進宮做事了,我們快走吧。”石霧蓮聽見連忙往大街裏的一條橫巷走進去,直到無人處。很快,她換了一身男裝,臉上多了幾個麻點。她走上大街直往身穿銀色衣裳的人群中撞去。

這時,只見被撞的人大叫一聲說:“是誰不要命了,敢來撞老子。”他說完轉頭見是一位麻臉的男孩,便往他身上一推,石霧蓮不敢使出武功,就假裝跌倒,不哼一聲。這時被撞的人又往她身上踢了一腳,說:“我踢死你,敢來撞老子。”正說著只見一身穿綠衣裳的管事走了過來說:“出什麽事?”被撞的人見狀說:“這小子敢來撞我,他想不要命了。”石霧蓮擡起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管事,低聲說:“救大爺放過我,我只是餓得暈頭轉向,沒註意看大爺,所以才會------”管事見了說:“我們廚房正好還缺一個人呢。把他抓去做個廚工吧。”“是,魏管事。”

於是,石霧蓮便和同被抓去的人一起進了淩霄宮。一路上眾人被禁止說話,唯一能聽到的便是嘆氣聲。他們趕了兩天兩夜的路跑了幾座高山才到仙鶴谷口,一進谷口只見遠方高山疊嶂。高聳的山頂常年積雪。山前有幾座依山而建的亭臺鳳閣。再走進去有一灰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樓牌,上橫寫著“淩霄宮”三個鎦金大字,然後是一條筆直的大道,大道兩旁是一排排高大的柏樹。柏樹的兩旁有兩條碧綠的小溪,溪邊種滿了翠綠的竹子。再進去就是高聳入雲的幾座樓閣了。各樓閣依地勢的高低而建,檐牙高啄,廊腰縵回,雲繚霧繞。

魏管事領著大家拐過第一重樓淩風閣,淩風閣前有幾十級高高的階梯走上去,石霧蓮望了一眼便跟著管事來到第二重樓閣淩霞閣,淩霞閣的前面有一條小河,河中有一個小木橋,過了小木橋,來到一個大草坪上,大家被叮囑站好不要說話。很快就有一位管事的走過來,他挑了幾個人走了。接著又來一個管事,也挑了幾個人走了,陸陸續續人被挑完了只剩下石霧蓮站在那裏,這時又來一位眉如刀削雙目燦若星輝鼻尖微鉤的管事走到石霧蓮面前問:“你叫什麽名字。”“小麻子。”“小麻子,跟你的人一樣。來,跟我走。”“去哪裏?”“去廚房。”於是石霧蓮便跟著他走,他邊走邊說:“你以後就歸我管了,我姓齊,叫我齊管事就好了。”“是,齊管事。”齊管事帶他繞過回廊拐過池湖假山來到一角樓,進了角樓只見就是一個大廚房,這時大夥見齊管事帶了一個麻子進來都說:“齊管事,你也不挑個好點的,挑個麻子,又瘦小怎麽做事。”齊管事聽了說:“麻子怎麽了,麻子不是人?再瘦小也要做事。這位叫小麻子,小麻子,快進去裏面幫胡師傅剝蒜頭,手腳伶俐點。別總要人叫。”“是,齊管事。”

石霧蓮走到裏面只見一名油頭粉面的大胖子正在那裏剝蒜頭知他一定是胡師傅便蹲下去和他一起剝。這胡師傅見了石霧蓮不哼一聲便站起來走到竈前準備去做做蔥油豆腐。很快只見鐵鍋被火燒紅了,油倒了下去,鍋裏嗞嗞嗞的響,竈上的豆腐被鏟子飛快的鏟成薄薄的一片片,便迅速地貼在鍋裏。不久廚房裏盡是豆腐的香氣。這時只聽大夥讚道:“胡師傅的功夫真是越來越神化了。”大夥說完只聽一尖細聲音說:“我們怎麽看都看不到你的豆腐是怎麽燒的。趕明兒胡師傅也教教我們這功夫,這叫什麽來者,是飛鏟豆腐吧?”這時只聽大夥都大笑一人說:“小豆子,就你逗。什麽時候給師傅起了這麽個名字。”石霧蓮看了一眼胡師傅,他也不介意大夥笑他,溫和地說:“什麽飛鏟豆腐?亂七八糟,燒豆腐,燒豆腐,什麽叫燒?你不懂啊。”小豆子聽了說:“不是不懂燒,是師傅你這功夫也太絕了,我們燒不來。大夥說是吧。”大夥聽了又樂得一笑。

看來這廚房不象外面的氣氛那樣讓人窒息,石霧蓮舒了一口氣。但她微微的舒氣卻被胡師傅的眼睛瞄見了。

剝完了蒜頭,她走到胡師傅的面前說:“師傅,我還有什麽可做的?”這時旁邊正在燒柴火的一名小白臉說:“來燒柴。我看你的臉從小就是燒柴燒的,這麽黑,你還是做回這個功夫,這功夫適合你。”胡師傅聽了繼續燒著他的菜說:“去燒柴吧,小麻子。”於是,第一天到淩霄宮,石霧蓮有便有大半天的時間在燒柴。

晚上她便被安排到與眾人一間房,幾個人睡一張大床。石霧蓮一到房間就連忙躲在角落去睡。這時小豆子見了說:“小麻子,你怎麽跟個女的似的。瞧你說話嬌裏嬌氣的,我來摸摸看你是不是女的。”說著小豆子就想來摸她。石霧蓮連忙站了起來。這時胡師傅走了進來,說:“你們這裏這麽多人,怎麽睡,小麻子,你是我的下手,跟我一起睡。”石霧蓮聽了大喜連忙跑到胡師傅那裏去。小豆子猶在那裏亂叫說:胡師傅偏心,看見人家象女的就來勁了------胡師傅洗刷之後倒頭便睡了。石霧蓮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仇人就在眼前,她心想要怎麽樣才能接近白雲飛。白天聽說白雲飛所在的淩霧閣守衛森嚴,平常沒什麽人能接近那裏,只有幾個管事和管家及刺喇雙雄加上陪他練武的幾個美女能去。其它人都不許進去。但她聽說白雲飛愛吃夜宵,他喜歡吃胡師傅的手藝,每次他都安排他做。然後胡師傅就會叫人端去。或許她可以充當這個人。想著想著天漸漸地出現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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